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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5年5月2日 星期六

跆拳道姊弟邁向國手之路

作者 / 林韋萱(摘自親子天下)
    青春期的孩子有哪些夢想?買iPhone、聽演唱會、和好朋友一起旅行......
    十四歲的姜昱安,有個不一樣的願望:在這場征戰結束後,可以到麥當勞吃蛋捲冰淇淋。
    正值發育期的她,已經好幾週沒有吃飽過了。就讀台北市仁愛國中八年級的昱安,為了今年一月底舉辦的「台北市一○三學年度教育盃中等學校跆拳道錦標賽」,她必須減重兩公斤,才能達到四十九公斤量級。她幾乎不碰澱粉;放學後就直奔道館訓練到十點,晚餐僅靠幾顆軟糖就打發。
    弟弟姜靖軒就讀台北市龍門國中,也是跆拳道選手,曾連續兩年獲得台北市教育盃的品勢冠軍(見上方小知識),還在今年三月選上國家代表隊,即將代表台灣出賽。
    校隊生活磨練出他們的自律與效率:因為不是體育班的學生,課業和所有學生一樣繁重,必須利用上課前、放學後,跟週末的時間練習。他們也不得不早熟:爸媽想帶他們去花蓮放鬆,他們卻斤斤計較覺得會耽誤了練習。

命定的運動員生涯

    走上選手一途,對昱安、靖軒來說幾乎是命定的。他們的爸爸姜義村是彰化師範大學運動健康研究所教授,也是跆拳道黑帶五段高手。
    從兩、三歲開始,姊弟倆還不太會說話就開始在床上對打了。三歲的昱安把毛巾纏在腰上,假裝是跆拳道的腰帶;兩歲的弟弟,踢不到姊姊就出手推。這時候爸爸就在一旁指點兩個小娃兒:「不要推,腳踢高一點。」
    兩人參加校隊後,跆拳道成了姜家的生活重心。孩子做錯事情不罰站,而是罰倒立,順便練體能;一家人也會因為跆拳道吵得不可開交。這次教育盃比賽後,姊姊虧弟弟:「至少我不會被踢屁股。」弟弟也馬上回戳姊姊的痛處:「你屁股那麼多肉,被踢了也不會痛。」
    姜義村對孩子的運動生涯影響很深:有時是嚴肅的教練,在場邊拿著DV拍攝,孩子下場後就檢討;有時也是溫柔的老爸,女兒比賽必須帶妝,他看了YouTube自學後,比賽當天起了一早幫女兒畫眼線。
    「教練爸爸」的角色切割並不容易。這次教育盃,昱安在對練項目一分未得。在一旁僵著臉錄影的姜義村,一下場就把昱安揪到走廊上檢討。姜義村在事後自我反省:「是我的角色轉換失敗。」孩子比輸了,是該以爸爸的身分給予無條件的擁抱?還是該像個教練一樣分析檢討?姜義村也在琢磨。
    對選手來說,運動早就不是為了強健體魄。十之八九的運動員,都曾為了運動而受傷。姊弟倆的教練口頭禪是:「還沒流淚就是不夠痛。」「痛沒關係,喔咿喔咿(救護車)五分鐘就來了。」有時候集訓下來,兩個人腳都無法合攏,只能像企鵝一樣搖擺走路。
    有次昱安在對練友誼賽中,被不知輕重的對手狠踢下巴,結果牙齒斷了兩顆,而且還暫時性失憶。媽媽陳秀如在上班中接到電話,招了計程車就飛奔到校。昱安看見媽媽哭個不停,不斷問:「媽媽,我怎麼會在這裡?」陳秀如現在回想起來還是不捨。既然這條路這麼辛苦,為什麼要讓孩子繼續練?陳秀如酷酷的說:「不用同情他們,這條路是他們自己選的。而且,我也不可能一直保護他們。」
    這次教育盃比賽前夕,弟弟靖軒的肩傷復發。原本只是手無法出力,後來連腳都抬不起來。晨操的時候,教練看他緊鎖眉頭練習,勸他「要懂得適可而止」,但固執的靖軒,牙一咬還是繼續練。
    對選手來說,幾乎沒有所謂「志在參加,不在得勝」。一切的辛苦,就是為了在戰場上一決勝負。
    一月二十四日,教育盃開賽第一天。週末清晨的台北市立大學天母校區,體育館外的空氣清爽悠閒,體育館內則一片緊張混亂。才七點就可以聽到教練的罵聲四起,學生紛紛「圈地」占位子練習。有的學生忘記帶證件,家長只好再衝回家幫忙拿......
    昱安上場時,打的是「太極四章」,兩次喊聲都破音。教練從場外走過,對著正在比賽的昱安喊:「喊聲要用丹田,不是用喉嚨。」轉頭對著錄影的爸爸說:「側踢歪了,喊聲沒出來,分數不會高。」
    果然,雖然分數暫列第一,但馬上被後來的選手追過,最後只有分組第四,無法晉級決賽。昱安本來只是嘟著臉坐在地上,後來加班中的媽媽打電話來慰問,她忍不住抱著電話躲進女廁跟媽媽哭訴。
    反倒是前幾天肩傷嚴重的靖軒,完全是「比賽型」的選手。雖然到上場前電療的痕跡還清晰可見,但一上場卻若無其事,沉著的打完套路,在個人賽中拿下冠軍。
    品勢比賽在第一天結束了,但令專長在品勢的姊弟倆畏懼的對練賽才要開始。
    減重中的昱安過磅當天早上只吃了三分之一片的白吐司,餓了那麼久,就是為了對練賽過磅。過磅後,不論過輕或過重,只要不符合當初報名的量級,就會失去比賽資格,先前的苦練都化為烏有。
    過磅的場面浩大,上百名選手排隊等著使用三台磅秤。有的選手稍微過重,過磅前,穿著外套、雨衣跑步逼汗;過輕的,就拚命灌水;更慘的,有的女孩因為過重,將及腰長髮當場忍痛剪掉,只剩一小撮馬尾,但還是得含淚上場比賽。
    靖軒在一群餓得臉色發白的選手中悠哉的嗑著便當,然後到最輕量級組準備過磅,結果體重只有不到四十二公斤。他聳聳肩說:「愈吃愈輕我也沒辦法。」已經餓了幾週的昱安,最後也終於順利過關。
    對練賽是個血腥的戰場。隨著比賽時間過去,體育館內的空氣被染上嗆烈的汗水與撒隆巴斯味道。醫務室的生意興隆,一個白瘦的女孩被對手踢中鼻梁,皺著眉冰敷著鼻子,道服上血跡斑斑。
    靖軒上場前,神情嚴肅的暖身。開賽後,對方攻勢猛烈,靖軒靈活的閃躲。爸爸在場邊大喊:「姜靖軒出腳!」媽媽更是粗著嗓子大喊:「直接給他狠狠扁下去啦!」靖軒努力對抗,但屁股、下巴都挨了重重一腳,一度躺在地上爬不起來。最後,他一分未得下場,沮喪的拿冰袋敷著下巴與臀部。
    三天比賽下來,靖軒拿了品勢個人黑帶組冠軍、團體第三、混雙第四;姊姊則是品勢個人黑帶組第四、混雙第三。以兩人的實力來說,成果並不令他們滿意。

家人支持,勝敗留在競技場

    賽後,父子三人步出體育館。館外是完全不同的世界,處處是一家大小在草地上玩耍野餐,全沒沾染上一牆之隔的肅殺之氣。在柔和的夕陽下,昱安緊緊偎著爸爸,靖軒跟在後頭。這是一個不需要言語的時刻,一切勝敗留在競技場內,一家人的手還是緊牽在一起。
    經過停車場,一個女孩坐在植草磚旁哭泣,她是決賽時被刷掉的台北市中正國中選手,也是昱安的朋友。也才哭過一場的昱安坐在女孩旁邊安慰,靖軒也坐在旁邊仰頭發呆。此時,一架噴射機拖著長長的尾巴劃過天空。靖軒伸出了手,抓住噴射機,張大嘴吞進肚子裡。

小知識
認識跆拳道品勢
以前跆拳道比賽只有「對練」,就是兩個人穿著護具上場對打。但是,這幾年來只需要比劃套路的「品勢」項目崛起。比的是流暢、平衡、力量、美感......不同於「對練」既火爆又容易受傷,品勢在這幾年大受家長歡迎。

姜家姊弟的父親、彰化師範大學運動健康研究所教授姜義村贊成兩個項目都練。因為品勢看中自我要求,同一個動作要練上千萬次才能完美;而對練是培養對外界的覺察與反應。

老師的話:
    夢想之路,不會是一帆風順的,想要有所得,就要有付出。
    唉~~又是老生常談!但,事情就是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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